春节申遗办事处
春节申遗办事处,办公室主任老刘,最近头发掉得厉害。不是因为工作累,而是愁的。上面下了死命令,春节申遗,介绍词必须控制在200个单词以内。
春节申遗办事处,办公室主任老刘,最近头发掉得厉害。不是因为工作累,而是愁的。上面下了死命令,春节申遗,介绍词必须控制在200个单词以内。
李明每天早上七点准时醒来,不是被闹钟,而是被小区广播里准点的“早安,奋斗者!”的口号声叫醒。他住在一个叫“双轨小区”的地方,这里的一切都分为两条轨道运行。
比如,小区里有两套垃圾分类系统,一套是给“奋斗者”的,另一套是给“暂缓者”的。奋斗者的垃圾桶闪着金色的光,而暂缓者的桶则灰扑扑的。李明是奋斗者,他为此感到骄傲,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奋斗什么。
老王是小区里出了名的“规矩人”,他遵守一切规则,从小到大都是如此。小区里新贴了一条规定,说是在小区里走路,必须走在白色地砖上,否则就要罚款。
老刘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火车票,上面的“101小时”像一根针,扎在他心头。他不是没钱买卧铺,也不是不知道高铁更快。但他必须坐这趟慢车。这是“年终敬业奖”的一部分,由公司统一购买。
公司美其名曰“体验生活,不忘初心”,实际上就是变相克扣年终奖。老刘所在的“梦想未来科技公司”,以高强度加班和无休止的PPT闻名业界,年终福利却抠门得令人发指。为了那点绩效,大家卷得像一台台不知疲倦的机器,连回家都要被“教育”一番。
老刘在动物园工作了三十年,他负责清扫虎舍。这份工作没啥技术含量,就是脏点,臭点。可老刘这人吧,就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活儿。每天跟老虎们大眼瞪小眼,反而比跟人打交道轻松。
最近动物园搞了个“创新”,开始卖虎尿。说是游客们都图个新鲜,买回去“辟邪”。老刘觉得这事儿挺荒唐,但园长说了,能创收,不寒碜。于是,老刘除了清扫虎舍,还得负责收集虎尿。
老王重返社会了。不,确切地说,是回到了高中。 他曾经是个优秀的消防员,冲入火海救人是家常便饭。但那次大火之后,老王“烧坏了脑子”,智力水平倒退到了孩童时期。经过漫长的康复,医生惊喜地宣布,老王恢复到了高中生的水平。
老王在“漂白”工厂工作了二十年。这不是什么洗衣服的工厂,而是专为人类服务的机构。每天早上,他都会看到一批批“褪色”的人类被送进来。这些人,有的因为工作失误被抹去记忆,有的因为情感问题被清除相关体验,还有的,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的生活像一张白纸一样重新开始。
“漂白”的流程非常简单,就像给一张旧照片重新上色一样,只不过这个对象是人。他们被带进一个个巨大的白色舱室,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和机器运转的低鸣,一切就结束了。
李明,一个在北京软件公司苦熬的程序员,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睡前刷刷“国际账本”——一个不知何时兴起的跨国网友自发组织的“对账”活动。说是对账,其实就是一群不同国家的人,在社交媒体上,各自报出自己当天在数字支付平台上产生的消费金额,然后互相“校对”。
起初,大家只是图个乐子,看看不同国家的消费水平差异,但渐渐地,这变成了一种带有某种仪式感的活动。李明每天都期待着看到美国网友“约翰”的账单。约翰的账单总是很神奇,比如今天他会买一包3.99美元的“空气”,明天又会在某个虚拟空间花掉25美元买一顶虚拟帽子。
洛杉矶的秋天,带着一丝燥热。远处的山头开始冒烟,像一壶烧开的水。
老头坐在他那摇摇晃晃的木椅上,望着远处的火光,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保单,那是他最后的一份希望。他叫卡尔,是这片山脚下为数不多的住户之一,其他的邻居要么搬走了,要么已经破产。
老王最近很焦虑,不是因为房贷,也不是因为KPI,而是他女儿迷上了一个奇怪的东西——许愿灯塔。
这灯塔不是什么古董,也不是什么景区,而是矗立在市中心一栋新落成的高档写字楼顶楼的,一个足足有九米高的发光装置。据说,只要对着它许愿,愿望就会更容易实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