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到的烟火
老王,一个在城市边缘的修车工,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春节那天,让儿子小宝能看上一场真正的烟花。今年的春节又和往年不太一样,新闻上说,为了环保,多地都实行了烟花禁放政策,但又有所松动,允许在“特定区域、特定时段”燃放。这“特定”二字,就像迷宫一样,让老王摸不着头脑。
老王家在城乡结合部,周围的高楼大厦仿佛冷漠的巨人,只有春节的爆竹声能带来一丝热闹。小宝的眼睛总是盯着那些偶尔划过夜空的烟花,眼里充满了渴望。老王知道,小宝心里装着一个五彩斑斓的烟花世界。
老王,一个在城市边缘的修车工,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春节那天,让儿子小宝能看上一场真正的烟花。今年的春节又和往年不太一样,新闻上说,为了环保,多地都实行了烟花禁放政策,但又有所松动,允许在“特定区域、特定时段”燃放。这“特定”二字,就像迷宫一样,让老王摸不着头脑。
老王家在城乡结合部,周围的高楼大厦仿佛冷漠的巨人,只有春节的爆竹声能带来一丝热闹。小宝的眼睛总是盯着那些偶尔划过夜空的烟花,眼里充满了渴望。老王知道,小宝心里装着一个五彩斑斓的烟花世界。
“专注力”培养基地坐落在郊区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里,门前连个招牌都没有。每天早上七点,学员们便会陆陆续续来到这里,开始他们一天的“专注力”训练。
阿强是这里的新学员,他原本是一家公司的高管,因为在一次重要会议上走神,被老板降了职。偶然间看到“专注力”的宣传单,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他交了一大笔学费,加入了这个神秘的组织。
张三醒来,第一件事不是洗漱,而是对着手腕上的二维码扫描器“嘟”一声。屏幕亮起,显示:“今日健康码:绿码。风险评估:低。允许外出。”
“这果冻,颜色真漂亮。”老王拿起手机,对着柜台上琳琅满目的果冻拍了一张照片,发在了朋友圈。
他是一名食品安全监督员,干这行快二十年了。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巡查各种食品店,检查食品的生产日期、成分标签,以及是否有过期、变质的情况。他总是很认真,一丝不苟,甚至有点吹毛求疵。同事们都背地里叫他“王认真”。
老旧的棋盘,磨损得像一块饱经风霜的岩石,摆放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。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,光线勉强照亮了棋盘上黑白交错的纹路,仿佛一个个无声的叹息。
柯杰端坐在棋盘前,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这副棋了。他不再是那个被万人瞩目的棋坛天才,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,或者说,一个被时代抛弃的棋手。曾经的赞誉和掌声,如同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他一人,面对空虚。
“柯洁不比了。”
消息像一枚石子,投进平静的棋坛,激起层层涟漪。李伯坐在棋社一角,呷了口苦茶,看着电视里年轻的记者对着镜头慷慨激昂。
张教授最近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。作为民俗文化研究中心的骨干,他被委以重任——撰写中国春节申遗的英文简介,字数限制:200个单词。
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公园的石桌上,柯洁——不,应该说是“世界围棋九冠王”——正襟危坐,与他对弈的是一位穿着老头衫,手里拿着半个馒头的老大爷。棋盘是很旧的,上面甚至有几点可疑的污渍,但棋子却是新的,乌黑发亮,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,就像他如今的身份一样。
他把微博备注改成了“世界围棋九冠王”的第二天,就决定来这里下棋。不是为了证明什么,只是为了看看这个名号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。他想象过,也许会有人认出他,然后争先恐后地要和他合影,要他签名,再不济,也会有人惊呼一声:“哎呀,这不是那个…那个…九冠王吗?”
老李头坐在电视机前,手里攥着一包花生米,屏幕上正播放着围棋比赛的颁奖典礼。他不是什么围棋爱好者,只是这几天小区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个事,说是出了个“零胜冠军”。这事儿新鲜,得看看。
屏幕里,一个年轻人表情僵硬地接过奖杯,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解说员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的兴奋:“让我们再次祝贺卞相壹先生,以零胜的战绩,夺得了本届LG杯的冠军!”
老王是枫叶镇的邮递员,这份工作他干了快二十年,每天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,穿梭在小镇的街道,风雨无阻。枫叶镇不大,几条主干道,几个老旧的社区,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完。最近,镇上有些不一样了,确切地说,是天上有些不一样了。
天空多了几只嗡嗡作响的“大苍蝇”。老王知道那是无人机,据说,是加拿大政府买来监控边境的。边境就隔着一条小河,对面就是美国。老王经常能看到对岸的农场,奶牛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,偶尔能看到几个牛仔骑着马,很西部片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