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道”的火焰
老约翰,一个退休的消防员,习惯性地在傍晚时分,坐在他位于山脚的小木屋门廊上,眺望远处的山峦。今天的天空红得有些不正常,那不是落日余晖,而是山火。自从那场“改道”的火灾后,他每天都这样看着,心头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。
老约翰,一个退休的消防员,习惯性地在傍晚时分,坐在他位于山脚的小木屋门廊上,眺望远处的山峦。今天的天空红得有些不正常,那不是落日余晖,而是山火。自从那场“改道”的火灾后,他每天都这样看着,心头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。
洛杉矶的秋天,连空气都燃烧着。
山火像脱缰的野马,肆虐着这座城市的边缘。电视新闻里,浓烟滚滚,火舌舔舐着山坡,一副末日景象。
老王在快递站门口踱着步,不停地搓着手,汗珠子在额头上聚成一小片。今天是这周第三次来这儿了,为了两箱酸奶。
两周前,他的妻子小丽,一个热衷于在网上交友的家庭主妇,突然跟他说,要给一个“远方的朋友”寄两箱酸奶。“人家很照顾我,”小丽解释说,“上次还教我怎么在短视频上发美食。”
老王在罐头厂工作,这听起来有点滑稽,对吧?但他确实在罐头厂,每天的工作就是把一节节微型铁轨装进特制的罐头里。
他刚进厂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没长大的孩子开了个玩笑。微型铁轨?这玩意儿除了能给老鼠当跳板,还能有什么用?第一天,他没忍住,对着流水线上的同事们哈哈大笑,结果引来工头一顿臭骂,说他扰乱生产秩序,扣了当天的工钱。从那以后,老王不敢再笑了。
王美琳在手机上输入快递单号的时候,手指微微颤抖。两箱酸奶,确切地说是价值12.5万元的“特供”酸奶,即将飞跃千里,送往她从未谋面的“男友”手中。
老王又一次坐在了医院空荡荡的候诊椅上,他习惯了。自从那纸“进口药品退出公立医院”的通知贴出来后,这里就变得出奇的安静。以往,这里挤满了焦虑的病人和家属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不安的气息,而现在,只有回荡在墙角的冷风,以及老王粗重的呼吸声。
“王哥,今天的鹤饲料配比调整了,你再看看这批玉米粒是不是符合‘金鹤’的标准?”
老李的手机尾号是七个零,这事儿,知道的人不多。在小城市里,他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人,每天挤公交,吃食堂,晚上回家看电视。直到有一天,一个陌生电话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。
老王今年依旧没抢到回家的票。他盯着电脑屏幕,12306验证码的扭曲程度堪比毕加索的画作。手指机械地点击鼠标,刷新、刷新、再刷新。屏幕上“余票为0”的字样像一块冷冰冰的墓碑,宣告着他的失败。
老王蹲在河边,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。脚边是三十多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,里面装满了死去的锦鲤。这些曾经在水池里游得欢快的家伙,如今成了沉重的负担。